第2章 白诺是凶手
我随手抄起一块青砖,朝着白诺的后脑勺上就砸了过去。
我的速度挺快的,即使打不死他也至少能揍荤他,可是就在这时,他身子轻轻一拧躲了开,而我就失去了重心,摔在地上。
我想起身去揍他,却被他不知道从哪儿抓过来的狗链子,像是拖死狗一样把我拴在了大门上。
“别用你的卑微的胆识来挑战我的耐心,不然你会死的很惨。”
白诺说完,果然就带着人起棺走了,而且负责抬棺的八个人不管我怎么喊,他们就像是听不到似的,好像是丢了魂一般!
也不知道那铁链子到底有什么问题,不管我怎么解就是解不开,哪怕是用斧子剁都剁不开,直到白诺他们走了足有一个多小时,我仍旧没能解开这跟狗链子。
我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,我没想到自己连爷爷的最后一程都没送上,或许死老头子会很不甘心吧……
这时似乎是大梦方醒一般,看他们忙着打着锁链,却又无功而返时,我心里的最后一点希弈也破灭了。
白诺!
他是回来报仇的!
他们直到过了晌午众人才回来,白诺给我打开锁链的第一时间我朝着他扑了上去。
可是,我打不过他,我被他一次次打倒在地上,一次次的站起来,周而复始。
最后,似乎是我将他惹怒了,他从拳头换成了木棍。
我终于再次倒在了地上,自始至终,我都没有打到他,我知道我无法对他产生任何的威胁,但是我不甘!
我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,浑身都在剧痛,却没有力气在起身。
直到天色已经暗了,村里人都走的差不多了。
白诺走近了一些。
“他死之前跟你说了什么?”
我听见白诺的声音,大口的喘着粗气,惨笑着。
“他说……”
我的声音特别小,小到他听不到。
白诺又离我近了一些。
“他说什么?”
趁着白诺离我近了点,我急忙用上最后的力气,想要扣住他的脖子,但是他的反应太快,我只能临时改变去势,双手扣住他的手臂,想都没想的直接上嘴去咬。
我咬着白诺的手臂不止是咬,而且像狗一样去撕扯,如果有的选择,我恨不得直接咬死他!
我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,咬在他的手臂上,我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入我的口腔,泛起阵阵血腥味儿。
我咬了好一会儿,预想中的棍棒并没有砸在我的身上。
“解气了?”
我被白诺的血呛了一下,咳嗽间他已经抽回了手。
“白诺,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就杀了我,要不我白骨跟你不死不休。”
“与其想这个,不如想想你怎么活过十八岁吧,白骨,白骨担阴纹。”
我咬着牙,耐着xing子没在犯驴,因为他提到了白骨担阴纹!
我叫白骨,爷爷说我出生时背上有一副白骨图,像极了纹身,爷爷说那个图就叫‘白骨担阴纹’。
“白骨担阴纹到底是什么?”
“他死前嘱咐了什么?如果你一字不落的告诉我,我可以考虑帮你解了这个诅咒。只要这个诅咒解了,你自然也就不用死了。”
我冷笑了一下。
“我的死活不用你管,但是你最好祈祷我死了,不然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!”
白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,似乎是有些出神,我也第一次见到他脸上出现了冷硬以外的表情。
“这是你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,现在能救你的,不超过一手之数,你确定?”
我咧嘴一笑,这是他问的第四遍了,他果然是带着目的来的!
他要找的难道真是神鬼七杀令?
哪怕就是死,哪怕死老头根本没有一句正经话,但是我就是不说!
“想知道?你剁下一只手我就告诉你。”
白诺看着我一笑,没在说什么,只是转身走了。
那个生硬而诡异的笑容让我有些不适,甚至有些恐惧。
“哦,对了,他本来没死,是我放火烧死他的。”
“白诺!”
当我挣扎着追出去的时候,白诺早已没了踪影,哪怕我跑到村口时,也没见到他半点儿的踪影。
我恼怒且疯狂的大喊着、宣泄着,但是最终的我只能无功而返。
死老头竟然又是假死,却因为白诺出现变成了真死,是白诺,是他杀了死老头!
我无助的跪在爷爷的坟前,一遍一遍的磕着头,是我的羸弱让爷爷尸骨无存,落得了被活活烧死的局面。
爸爸的手机打不通了,仿佛他的存在就是让白诺顺理成章的出现在既定的剧情中一样。
我恨自己,也恨他,更恨白诺!
临要过年的日子,几天前的爷爷还在准备过年的年货,然而现在,这间老屋却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我失去了爷爷,失去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,我知道我的敌人是谁,但是我却无能为力,哪怕他曾经两次站在我的面前,我却只能看着他走掉……
我无法抗衡他,但是我可以让他的算盘打空!
我烧掉了老屋,连同爷爷生活过的痕迹在内,我不知道爷爷的身上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,哪怕我多么的好奇,都耐着xing子不去寻找答案,为的就是不给白诺图做嫁衣。
白诺不死,我心难安!
我连夜出了村,途经码头,因为绕桥的话会多走四个多小时,说来或许也是巧合,已经入夜一点多了,这湖边竟还有船只,似乎就是专程在等我似的。
而且这人我也认识,是我们湾子里唯一的屠户张大彪。
我表明来意后,张大彪咧嘴一笑,说:
“这事儿简单,卖把子力气而已,不过……”
听到这里我心里大概明白,都是为了赚钱生存,谈不上高尚与低贱,我急忙说道:
“没事,我正常付账。”
张大彪别有深意的一笑。
“什么钱不钱的,叔说的不是那个,你先上船吧,咱们边走边说。”
我背着包,提着行李箱上了船,张大彪唠着家常,因为爷爷过世的原因,我很难去跟他沟通,只能随口应付着,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出神。
伤心这个老不死的同时,也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迷茫。
因为魂不守舍的关系,人也坐不住,我就来回打量着,当我看到张大彪的背影的时候,我顿时打了一个冷颤,随之便是头皮一阵发麻。
我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个更可怕的事情,这临近春节,东北没有大雪封山已经很不错了,而且哪年的湖面不冻个三尺开外?如今这船……

小钟